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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複,“會死嗎?”
這語氣太過平靜,像暴雪前壓低的天空,只等一道西風就能撕開雪眼。
周啓深回頭一看,才發現趙西音已經淚流滿面。
“小西。”他心狠狠揪起來,還要被左右擰轉,多了幾分不知所措。他慌忙爬上牀,小心翼翼地把人摟在懷裏,跟哄孩子似的一遍一遍解釋:“醫生說大概率只是良性的,而且很小,發現得也很及時。這種很多人都會有,有的疏於體檢,熬着熬着也沒事,就是頭疼時難受得厲害。”
周啓深一本正經說:“我是痛覺比一般人敏感,要換做別的人,十有八九都不會當回事。”
半真半假,哄她開心的成分更多。趙西音揪緊他的衣領,嗚嗚咽咽的哭聲忍了一晚上,終於崩潰傾瀉了。
“你個騙子,你個騙子。”她語不成調地低罵,帶着哭腔,帶着委屈,“你爲什麼要瞞我這麼久,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爲什麼非要自己一個人扛。你以爲你是英雄嗎,你個臭狗熊,周啓深你王八蛋,你不是人。”
周啓深還給聽笑了,饒有閒心地取樂,“一會兒狗熊一會兒烏龜一會兒人的,我到底是什麼物種來着?”
趙西音哭聲更大了,握着拳頭打他肩膀,“我,我,”情急之下,她連自己都罵,“我就是個傻逼。”
“我去,”周啓深真不樂意了,把人又抱又親的,“不許罵自己,你要不樂意,罵我豬狗不如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