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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楠眼睫半垂,鴉黑色,顫動起來宛如振翅的蝶。
他啞着聲音,適時撩起眼皮,語速有點慢地說:“頭很疼,難受。”
說實話,如果不是楊重鏡非說他發燒,他的確沒有什麼感覺。
苦痛對於季楠來說,早已經成爲了家常便飯,他不覺得這些讓他難受,真正能讓他難受的,只有面前的這個人。
他沒把這點不舒服當回事,以至於在楊重鏡面前,甚至沒意識到這是個可以讓他借題發揮留下來,引起他心疼的理由。
“我剛搬過來,家裏沒有東西,”季楠舔了下乾澀的脣,補充道:“或者我喫完藥走,可以嗎?”
不過他慣會僞裝,狀態轉換得格外自然,讓楊重鏡都懷疑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季楠臉色蒼白,脣也沒什麼顏色,看上去和他自己說的一樣,虛弱又可憐。
他伸手,似乎想要去抓楊重鏡的衣袖,蔥白的指尖停在空中顫了顫,又猶豫着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