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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季楠沾染滿無措的雙眸中看見自己的臉,一腔無處發泄的怒火終於找到閘口,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歡。”
“一點都不。”
空氣於是變得很靜,季楠的呼吸聲和急促的心跳相混合,響在耳邊,像驚雷,閃出眼前的一片亮白。
那種感覺又來了,季楠想,耳鳴和失重感重疊交錯在一起,讓人感到恍惚又痛苦。
季楠慌張又無措,喉嚨如同充了血,太陽穴也脹痛起來,好半天才聽到自己無力地張嘴,用平淡的語氣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他的頭突然變得很痛,和曾經無數個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夜晚一樣,被蟲子鑽進大腦然後一點點噬咬的痛苦吞噬 。
人在情緒到達極點的時候大概真的會假性平靜,至少此刻的季楠,語氣淡到在說再簡單不過的日常:“我看到你摸她的頭髮,還低頭去聞。”
“是因爲她用的洗髮水味道很好聞嗎?”
他嘴上這樣說,眼眶卻逐漸紅起來,面部表情沒有波動,宛如一個陳述的機器:“她頭髮很長,很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