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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結緩慢地滾了滾,彷彿連吞嚥這個動作,都變得有些艱難。
剩下的話季楠沒有說完,但是楊重鏡聽懂了他的未盡之意。
季楠在難過。
他恨自己的無能爲力,恨記憶被時間慢慢沖刷,更恨自己連最後一點有關楊重鏡的東西都抓不住。
他已經很努力地去記住了,可是時間不爲他停留,所以他憤恨也痛苦,徒勞地做着這種堪稱愚蠢的無用功。
如果換做剛剛重逢的時候,楊重鏡大抵會用尖銳的語言諷刺季楠後知後覺的深情。他總在不甘,也在告誡自己應該去恨。
最大的不甘,便是楊重鏡藏在心底,從來不願意承認的,季楠親手推開了自己。
親手推開的人是最沒有資格說想念的。
失聯的三年裏,楊重鏡不知道季楠經歷過什麼,遇見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有沒有愛上過別的人,像對自己撒嬌一樣叫着別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