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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重鏡說這話的時候,不慎碰到下脣那處被咬破的傷口,下意識地“嘶”了一聲。他怒極反笑,扣住季楠的手也逐漸收緊,直到對方微微張開脣,不太喘的上氣,才稍稍鬆開,讓季楠得以呼吸進一點空氣:“你屬狗的嗎?”
季楠黑髮如瀑般鋪開,散在身下,折射着燈光,顯得柔順,光澤度很好。他被掐的咳了兩聲,白皙的臉染上紅暈,給人一種可憐巴巴的錯覺。
楊重鏡被這樣的眼神盯得心軟,下一秒就更加來氣,腰側的咬痕還隱隱作痛,大概是要泛出血。他信了邪纔會覺得眼前這個人委屈,着了對方的道,分明就是隻披着羊皮的狼。
“我屬兔子的,哥哥。”
季楠溫聲回答,被這樣壓着也不惱,心情很好的樣子,聲音也軟糯,全然不見方纔那副活生生要將楊重鏡拆喫入腹的兇狠模樣。
他伸手,指尖攥住楊重鏡掉落在胯骨的睡衣,乖巧巧地將衣服提上來,慢條斯理地替他把睡衣整理齊整,認真地扣上釦子,直到那些吻痕被布料遮住,才抿着脣,笑了:“別生楠楠的氣了,好不好?”
季楠鮮少這樣自稱,年少時候,每每在牀上縱慾過度,把楊重鏡惹毛了,纔會說這種堪稱肉麻的撒嬌話。偏偏楊重鏡就喫這一套,次次都被季楠溫順的表象騙過去,不再計較下去。直到下一次,反覆循環,倒也成了一種情趣。
楊重鏡不太怕痛,大多時候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骨子裏一點彆扭作祟,喜歡看季楠插科打諢的可愛樣子,見到對方哄自己,心情舒坦罷了。
久違地聽見這句話,楊重鏡還覺得自己在做夢。他還要教訓季楠的話卡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或許真的是美色誤人,楊重鏡不自在地偏過頭,心裏默唸着伸手不打笑臉人,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半晌才憋出來一句:“我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