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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需要休息,楊重鏡陪了少時,就被醫生用這個理由趕出了房間。
白以南同樣沒被允許待在裏面,他倒是司空見慣,對此習以爲常。陪着楊重鏡坐了幾分鐘,就掏出手機,刷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問:“你要一直留在這裏嗎?我帶你去他家,你明天再過來陪他?”
楊重鏡搖了下頭,目光從窗戶上挪過來,說:“我就在這。”
他頓了頓,面上的表情無甚波動,面容倒是和緩,眼神也真摯,不太適應地說:“麻煩你了……謝謝。”
私人療養的區域,走廊除了悠悠的燈光,被照得格外空蕩。
樓道格外安靜,楊重鏡坐在冰冷的長椅。九月的天,新西蘭處於冬季,外頭的氣溫低,即便開了暖氣,只穿一件長衫,夜裏也依舊有些冷。
醫生和護士偶爾來往走動,視線落在他身上,大概覺得這個人有點奇怪。剛開始還會好心地上前提醒幾句,最後也隨他固執去,沒再說些什麼。
時間緩慢走向後半夜,楊重鏡腦子卻絲毫沒有睡意。可能白天在飛機上睡了太久,他清醒得不行,指腹在屏幕上持續滑動,專心看着什麼。
看樣子倒是沉浸,連正對着的病房門被人從裏打開,都全然未曾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