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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隆隆雷雨沖刷着整座城市的角角落落,萬家燈火迷濛在水汽之間,放眼望去,便如同一層層浮動在黑色雲霧間的絨絨光點,脆弱而迷離。
臨近十點,市中心一處私人會所包間內,霍城靜靜站在落地窗前俯看着臨江夜景,還是那雙漆黑沉靜的眼,襯着淡漠清冷的容顏,窗外遙遙光影被雨水模糊之後映入那汪深潭一般的墨瞳,帶出清清淡淡的,叫人有些沉醉的綺麗。
下一刻身後的大門被推開,一臉肅穆的中年男子帶着幾個手下魚貫而入,霍城轉身,眸光淡淡掃過男人的臉,那墨瞳之中的亮色已是在轉身的那一刻收斂得無隱無蹤,目光毫不避諱的直接撞上,那一瞬而起的清冷淡漠,甚至更壓了男人眸中微微凝聚的威懾一頭。
洪德昌亦是在進門的那一刻就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窗邊靜靜而立的年輕男人身上。一身黑衣如墨,勾勒出纖長身影,那從背影看去甚至稍顯單薄的男人回頭,一張細膩的容顏,一雙漆黑的眼,看似毫無變化的神情卻在觸上的那一刻便仿似帶出了無聲懾人的迫力,沉默中第一瞬交鋒,洪德昌甚至感覺到自己事先醞釀好的氣勢已然被完全壓了下去…
霍城今年二十六歲,卻是執掌霍家已有五年。五年前他接手義信沒有一個人看好霍家的將來,五年後,當初抱着否定態度的成員早已悉數俯首稱臣,少有不服到底的,五年間已經舉家消失得無影無蹤。
臨江道上傳着一句老話,“寧燒官家十座樓,莫揭霍家一片瓦”,可笑的是,這句話真正廣爲流傳,正是在這看似風平浪靜卻滿是腥風血雨的五年之間。
壓抑下心中不甘,洪德昌在沙發上坐下,今晚便是義信同永興二家經歷了三次衝突之後第一次正式交涉,想當年義信永興幾乎同期成立,如今三十多年過去,永興這一邊還是靠他這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撐着,義信卻已是改朝換代羽翼豐滿,如今已是輪到霍老三的兒子來同他談判了,還是帶着那樣毫無恭謹的淡漠神情。
兩家,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洪德昌在心中無奈冷笑,面上卻保持着萬分鎮定,抬眼他直直平視上那雙清淡墨瞳,沉聲開了口:“這個會所是我的地方,四周也已經全部排查干淨,今晚我們在這裏的所有談話對外都不會泄露半句,你有什麼要求,直言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