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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蜿蜒山道往裏走,可以看見連闕的屋舍皆燈火通明,最裏面,高牆黛瓦,飛檐繡甍,是最氣派的一間大院。
侍從引着他們進去,寧嬈下意識放慢了腳步,環視四周,默默記住周圍的裝潢擺設,將視線轉回來時正撞上了雍淵的目光,他面容凝重,目含擔憂,可看向寧嬈,卻還是勉強衝她溫煦地笑了笑,大有安慰她不要緊張之意。
也是,都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緊張得了,寧嬈這樣想着,長舒了口氣,儘量保持面容平和,模仿了幾分平日裏孟淮竹的姿態,大步地隨着侍從進去。
屋內染了四根手臂般粗的蠟燭,正中間的太師椅上坐了一個人,墨綠緞袍齊至腳踝,手邊一盅冒煙的茶甌,平襟端坐,像是一個鄉紳大儒一般。
寧嬈靜默片刻,抬頭迎了上去。
胥仲見她回來,本來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可一瞬看見了緊跟在寧嬈身後的江偃,面容僵了僵,道:“景怡爲何會跟着一起來?”
寧嬈以餘光瞟了江偃一眼,聽他平緩道:“正值戰亂,從影山到南淮也不太平,我有些不放心淮竹,所以跟着一起來了。”他見胥仲滿是狐疑,審視般地盯住他,故作輕鬆地舒展了容顏,反問:“怎麼?胥叔叔不願意看見我嗎?”
胥仲一笑:“怎麼會?能在此見到景怡我心裏很高興,不管什麼時候見到景怡我心裏都是高興的。”他說這話時,渾身陰戾盡斂,笑容溫煦慈和,像是一般人家的長輩看到自己疼愛的晚輩那般,毫無虛情假意、矯揉造作之感。
寧嬈儘量學着孟淮竹平常的容色模樣,視線冷淡的在他們之間逡巡了一番,道:“好了,敘夠了舊,我們可以說一說蠱室的事……”
胥仲朝她擺了擺手,“不忙,天色已晚,公主舟車勞頓,還是歇一歇,等明日我們再談。”他的視線緊粘在江偃的身上,道:“景怡隨我來,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