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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卻的臉紅撲撲的,山休按摩的力勁不小,按得林笑卻面上起了紅潮,像是抹了女子用的胭脂,溼漉漉的豔色。
山休蹲得腳都麻了也不想起來,很奇怪,幸福這個詞與太監無緣,可山休在這一刻,感受到的情緒和幸福是那樣相似。
山休喜歡照顧林笑卻,無微不至地照顧主子。林笑卻身體羸弱反而給了山休細緻照顧他的機會,這讓山休覺得幸福。
太監都是沒有根的一羣下人,沒有根好似就不該和慾望有瓜葛,可山休知道自己是渴望的,有信仰有堅持和別的人沒什麼不同。
他私心裏覺得他和主子是一家的,說起來好笑,但他就是這麼覺得的。主子的羸弱加深了對他的依賴,他在這種依賴裏感受到自己的價值。被人需要,被人肯定,山休不去想主子的奴才有許多許多,他只是可以被替換的其中一個。
他自願地想象自己是主子獨一無二的奴才,自蓮湖那次救起主子起,他就跟別的奴才區分了出來。他開始有自己的面孔,有自己的語言,能夠被聽到,能夠被重視。
他覺得幸福,他私心想這份幸福永遠繼續下去。所以伺候主子的活,能不假手於人的,他通通自己做。想要越過他冒尖的小太監,他也遠遠地調開,調到主子看不到的地方打掃衛生去,別一天到晚想着冒頭。
山休望着林笑卻,微微彎了脣角。主子好可愛啊,有時候跟玉像一樣清冷,有時候又跟個孩子似的。怕藥苦,怕無聊,喜歡聽故事,有時候山休講些鬼怪故事,主子還會害怕呢。
夜間不准他把蠟燭熄了,要把殿內照得亮亮的,不然就會害怕,想着不知道哪裏會有鬼冒出來。
山休說,主子您又沒做虧心事,鬼來了也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