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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衡放輕了手腳開門,抬眼便見着坐在牀沿邊上的姜毓,披散着頭髮,縮着腿兒靠在牀柱上,發愣地撥着手裏的金蝶簪子。
那圍着青色帳幔的拔步牀就好像是一座囚籠,鎖住了一個失了靈魂的木偶。
薛陽說姜毓並未在街市上散心,也就是好幾個時辰之前她就被送進了這裏。
外頭的屋子裏候着一堆人,薛陽忙碌地很,自沒有力氣分心後頭的這個女主子。這個別院原就是很臨時的聯絡點,一年也不過來幾回,進出都是大老爺們,自也是沒有什麼人伺候的,那兩個婦人是守院人的女人,目不識丁的農婦,姜毓與她們也說不到一塊兒去。
也就是說,姜毓就這樣一個人待了幾個時辰,不生事,也不多事,就這樣自己把自己鎖在了屋子裏幾個時辰,就像是坐牢一般。
祁衡的心忽然很疼,讓針扎一樣尖銳又綿密的疼,狠狠的一下子刺痛,然後轉化成深重的鈍痛。
她太懂事了,從她進門開始便不曾有行差踏錯,盡了全力地做着一個祿王妃的本分,聽話地就像他的一個下屬,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謹言慎行。
從肅國公府這樣赫赫揚揚的富貴窩嫁進他什麼都簡陋的祿王府,從始至終一點兒索求都未曾有過。
他以前最喜歡的就是她安靜地像幅畫的模樣,平心靜氣,不吵不煩人,可是現在只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