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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導員還算淡定,但眼睛裏分明都是欣賞,我首次接觸到酒桌辭令,心裏密密麻麻都是佩服。等她一口乾了,桌上不知道哪個男生叫了一句好,大家頓時都舉杯。有的還想站起來,看別人沒站又坐下,拉扯片刻才都坐着乾了這一杯。
我就這樣匆匆忙忙喝下人生第一口啤酒,心裏還回蕩着姜源條理清晰的話語,莫名激盪。
氣氛熱鬧起來,我悶頭喫了好多菜,直到蔣楓搭上我的肩膀,我傻傻看人,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間包廂的主場易主,已然落到了蔣楓身上。
他先是敬了輔導員一杯,再以同學的身份和班委喝過一輪,接下來自然就是我們這幫舍友。
蔣楓站在我和林寒中間,一隻手搭在我身上,一隻手端着酒杯。他的羊毛卷是剛到耳下的長度,毛茸茸的,卻不會顯得凌亂,有種天然的蓬鬆感。突起的額骨和鼻樑像潔白的大理石,顴骨微紅,神色坦然而自在。胳膊往下一垂,和我們碰了酒杯。
他和我們喝過酒,隨意閒聊兩句,就進了下一個人堆。似乎和所有人認識,也被所有人歡迎。
聚餐一直到晚上九點,大家都散了,輔導員安排着清醒的同學送幾個喝醉的。我們本來也打算走,林寒轉身想叫蔣楓,發現他站在姜源旁邊和幾個人說着話。
孫彥豪忽然說:“他們是不是還有下一波啊?”
我頭一回喝酒,也喝了兩罐,現在大腦有點遲鈍,慢半拍聽他們講話。
林寒說:“好像是,還有體委和文藝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