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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一慌,扭頭四顧,還好在不遠處看見了和人合照的陳笑。
小跑過去,我因爲着急而聲音略大:“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
然而,林明在擺弄相機,陳笑正在擺姿勢和人合影,息息倒是空着,卻沒搭我這句話茬。反倒是和陳笑合影的那幾人轉頭望過來,眼神茫然。
我被晾在這裏,一下子發現自己話說的不對,久等,壓根沒人等我。
尷尬感霎時沒頂,我今天總在尷尬,其他所有的情緒都牽繫在陳笑身上。她對我親切一些,我就浮起來,她不理我,我就沉下谷底。我沒有自己融入她這個小團隊的能力,尷尬成爲我的常態,當我意識到這點後,先前朦朦朧朧的自卑感也分外強烈起來。
我安靜地站到息息旁邊,不說話了。
接下來我終於回過味兒,林明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像條哈巴狗,盲目地跟在他們後面跑,沒有需要我幫忙的事,也沒有說話的機會。吊着我的那根肉骨頭就是陳笑偶爾跟我搭的一兩句話,但她好像也在等着我“無聊”,主動離開。因此搭話的時候很少,比起真的想和我說話,更多是一種“覺得你可憐”的於心不忍。
在無意義的奔波途中,我莫名想到了那次桌遊場上的孫彥豪,忽然感同身受起來。
那天晚上,林寒因爲融入不了蔣楓所在的牌桌,主動走了。
孫彥豪爲什麼不走?可能不是他厚臉皮,他不想走,而是他把自己的目的顯露得太明顯,就是和蔣楓玩兒。桌上的其他人都看着,都知道,旁觀你的努力,心裏暗自發笑。如果就這麼一走了之,就像是過來給大家表演了一場小丑劇,鼓起勇氣入內、狼狽遞出橄欖枝,再抱着沒人要的枝條灰溜溜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