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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一坐在床边,双脚自然垂落踩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准备下床的人却忘了下一个步骤,所以呆滞在原地。
但如果此刻灯光通明,就会发现他脚趾在不断地蜷缩再松开,放在身侧的双手正死死地拽着身下的床单,眼尾透着红晕,双唇被他咬得快要溢血,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时间就这么过了很久,久到夜都开始打了瞌睡,他才终于有了下一个动作。
他紧握着双拳站起身,没有开灯,就那么在黑暗中狼狈地走进了浴室。
自当年从医院醒来,身后的空虚和酥麻瘙痒就成了他睡醒时无法控制的东西,同时也让他失去了脑神经的控制权,每当这时候,那模糊不清令人作恶的画面便总是在他眼前自动播放。
不一定每次醒来都这样,但无规律的时不时就会如此,难耐程度也不尽相同。
冷水兜头淋下,向北一仰起头,脸上的温热分不清是水还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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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洺的电话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半打过来的。
“喂?你听没听到阿?再不说话我报12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