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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应声从门廊朝着楼梯飞速跑来,在向北一到达二楼的时候,黑衣人迈步上台阶。
二楼最里是他平日睡觉的卧室,卧室的门锁已经被拆去,而往外一间向北一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但门一直上着锁,于是他只能继续往三楼跑去。
他说不清为什么要跑,只是直觉。
那双凌厉的眼眸在他迈步的前一刻闪过的是阴狠残酷,他无从知道自己刚才是如何捕捉到那丝短暂的阴狠意味的,但此刻的情形,表明他的直觉没有出错。
虽然被囚于此,望不见天日,但神经病的眼里至少不是把他当作死物般的阴翳冰冷,也还有机会可以等待。被带走之后呢?无人得知,也许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非人折磨直至他死去,以发泄他孙子把他儿子送进监狱的气。
这很符合逻辑,毕竟他只是他那神经病孙子顺手就可囚在这的、没有根的、死了也不会有几个人注意的玩物或者说死物,无法拿自己的孙子发气,于是他便成了替罪羊。
力气瞬时爆发支撑不过几秒,他在将近二楼和三楼的转台被握住了脚踝!
空气进出气管,像干涩的抹布在摩擦,向北一抓着栏杆,拼命蹬腿往上去,但脚踝却被握得传来尖锐的疼。
黑衣人不似作恶者,唯一的目的就是抓住他,于是向北一被拖着脚踝,久远的酒吧里的噩梦再次降临,腹部被台阶边沿碾刺,激得他眼尾瞬间发红冒了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