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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力的人沒資格嘰嘰歪歪,這是譚承的人生信條之一,也是他此刻能繼續把李識宜擁在懷裏的救命稻草。
李識宜只能不說話了。
譚承一邊輕輕啃咬他的傷疤,一邊含混地懺悔道:“我他媽真恨我自己。當初怎麼會那麼對你?看着邢天羽他們那麼欺負你,我他媽居然一句話都沒說,真他孃的傻逼!”
要是科學家發明出時光機,他第一個報名回去抽高中的自己兩個嘴巴子,打得越響亮越好,把當時年少虛榮冷漠的自己抽醒。
“有好幾次我都想制止耿維他們,但沒意識到事情會那麼嚴重,我以爲他們就是圖個新鮮,最多動一兩次手就算了,而且我從來沒授意他們打你,更沒讓他們逼你退學,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李識宜沉默地聽着,看似沒有反應,手指關節卻收得很緊,指甲深嵌在掌心,只是感覺不到疼痛。
譚承盯着他,鼻根一酸:“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他媽活該爲你喫苦受罪。如果當時我能站出來保護你,一切就都會不一樣……是我太王八蛋。”
李識宜把手抽走,臉側開,“你錯了,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是我自己力量太弱。”
這些年支撐他走下來的,就是一口氣。他需要讓自己強大到足以反擊、足以以牙還牙,這纔算給當年的自己一個交代,也是對祝老師最好的告慰。
至於譚承的保護,他從來就沒想過。保留下來的那點善意,也是因爲冥冥中的陰差陽錯,而不是渴望譚承能拉自己一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不認爲誰能拉自己一把,自救纔是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