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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歲月攔在阮芋面前,像一刀劈開了兩塊蓮藕,刀切面已經乾涸、枯萎,就連藕斷絲連的地方也完全崩斷了,她現在纔想起來伸出觸鬚,還能做些什麼?
她只有“孟學長”的聯繫方式,這個賬號,想必對方早已棄置不用。
就算她執意聯繫,又要以怎樣的方式開口?
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
或者一上來就解釋,我不知道你是孟學長,當年那些話都是用來搪塞其他追求者的。
這麼多年過去,他一定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少年了。他身邊的一切,看過什麼書,做過什麼事,交過什麼朋友,她完全不瞭解,儼然已經是陌生人,難道要以陌生人的方式交往嗎?阮芋不敢面對這樣的現實,思來想去,她覺得最好的重逢情景就是同學聚會,在一羣人的簇擁下圍坐在同一張桌邊,假裝自然地問一聲好,然後聽大家東拉西扯地寒暄談笑,就像讀書的時候一樣,氛圍好的話,她也許能找機會加上他現在的聯繫方式,之後就能順勢聊一聊聚會上聽同學們談到的和他有關的事……
前幾天安家,聽許帆說過,蕭樾這幾年身邊別提女朋友了,連只母蚊子都沒有。高中那會兒他雖然潔身自好,不怎麼和女孩子玩,但是好歹能數出幾個女生朋友,在教室裏偶爾也會和同班女生聊兩句天,上大學之後他變得孤僻太多,完全異性絕緣了,絕緣到什麼程度——許帆某次去A大聽講座,路上碰到蕭樾,兩個人停下來聊了一分鐘,就這一分鐘,許帆差點被傳成蕭樾的神祕校外女友,因爲從來沒有人在校內見過他和異性說超過三句話。
阮芋並沒有因此妄想自己還有機會,更多的是心疼,同時擔心自己可能也是被他絕緣掉的極大多數。
他們這屆一中學生,考去北城的很多,大學期間經常聚會。許帆和蕭樾算是同一個圈子裏的,又有勞動這個共同的密友,所以對蕭樾的聚會習慣還算了解。非節假日肯定約不到他,節假日約到他的概率五五開,不同的節假日還有不同的說法,其中只有中秋節的聚會,他幾乎每年都來,和國慶勞動還有許帆他們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