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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他還是提筆寫了一封信,信裏的字跡很簡單“阿潤乃趙淳潤”。
一封信就是這麼六個字。
他想責怪,想憤怒,可是眼裏滿是堆積成山的經卷,滿是那傷痕累累的後背,還有後山的山澗與對面怒放的梅林。
信箋被人從驛站尋了快馬,連夜送回上京南貨鋪子,這信箋一走,便是漫長的十天等待期,顧昭沒有叫車隊停下,只是叫他們放慢速度,慢慢走便可。
十天,顧昭想了很多事兒,大多是想自己跟阿潤這段感情,爲什麼自己便會糊里糊塗的掉進坑裏,還是自己死皮賴臉,哭着喊着想掉進去,爲什麼呢,大概就是因爲,上輩子,活了五十多,也壓抑着自己,憋着自己,始終沒敢告訴任何人自己喜歡男人這個祕密吧。
祕密憋久了,就畸形了,來了這世,金錢有了,金手指有了,權利有了,靠山有了,便忘了形,只管自己舒暢,這就是無法無天起來,這是報應吧?
一見阿潤,那股子幾十年被壓抑的情感便被宣泄出來,猶如滔滔江水,卷着他這個陳年老基,填到了阿潤的坑裏。
阿潤爲什麼會被鞭打,阿潤爲什麼住在身後有深淵的寺廟,阿潤爲什麼說那人瘋了,阿潤……他騙我,不不不,阿潤從未騙我,因爲我也從來沒有問過他從那裏來。
阿潤一直對我很好,總是對我笑,他一笑,我就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