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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前幾日今上在內宮抓內賊,關了成羣的宦官,掌事宮女,如今可都囚禁在這廣德宮裏面的白內司裏。自打那事兒出了,廣德宮門這邊就安靜下來,來來去去的人都低着腦袋,身後如鬼催的一般。
廣德宮外的邪風足足打了半個時辰的旋子,這才悄悄散去,那邪風是散了,可惜,由白內司那邊帶出來的尿騷氣卻散不了。
那宦官本就不是個完全人,都是被斬草除根的人物,跟女人一般是蹲着叉腿排泄的,女人那還能憋着呢,太監不成,他控不住的,有時候會慢慢滴吧,所以,這宮裏以往混的如意不如意的太監,聞聞味兒就能聞出來,混的不好的,身上沒幾身替換的宦官都帶着一股子尿騷氣。
如今,這白內司算是倒黴了,打有這地兒起,就沒關過這麼多宦官。入了白內司還指望有個替換?因此上,一二百的宦官一紮堆,那味兒就大了去了。
“喝!恩恩……呸!”廣德門外守門的低等侍衛包柱醞釀了一口濃痰出去,吐完又繼續罵:“輪在這個邪性地方,算是倒黴了,剛灌完沙子,翻身又灌爺一鼻子尿騷。”
站在另一邊的侍衛苦笑了一聲:“得了,忍着吧,也就是十五天的功夫,這裏再不好,閒了也能蹲蹲。哦,不然叫你守通天道去,站四個時辰都不許眨眼的,咱這等人,在那裏不是受罪。”
包柱吧嗒下嘴巴,剛想說點什麼,身邊卻有人插了一嘴道:“這位爺,看您這口濃痰,您最近可有內火啊!”
包柱聽了一扭頭,就瞧見身側不遠處,有個人正站在廣德門外的木柵子外對他笑。
這人,一隻手牽了一條老黑驢,一隻手裏領着一個布包裹。看上去也就是三十歲靠上的年紀,穿着一身鴉青色舊葛衣,瘦臉,尖下巴,頭上裹着布巾,腳上穿着的倒是雙布面的履,可惜都露了腳趾頭,見包柱打量他,這人有些羞澀的縮了一下露出的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