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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奕相貌敦厚,性粗獷,心玲瓏,別看年紀才十九,郡署還真沒人不服氣謝奕早早就擔任賊曹中史。他走出竹居,讓冷風吹走全部的睏意,對李羔道:“這些年平和慣了,從上到下、連郡兵營自己都忘了韓晃的教訓,仇亭的教訓。”
當年韓晃只是什長,沒想到心計那麼深、那麼能忍,直到他自己暴露了才令郡署確定他是奸細,幾天間被韓晃屠殺的人命,快趕上蕭山一戰死掉的郡兵數了。祖約投降後,爲了留自家一條血脈,招供上虞縣仇亭、亭附近的船肆都是奸細窩藏之地,是他留給侄兒祖渙的逃亡之所。
那年趕往仇亭的人也有李羔。祖氏大樹倒,奸細們如驚弓之鳥,竟無端行殺掠之舉,然後出海逃亡。郡署只追到了破船殘骸、零落屍骨。所以那場仗,會稽郡官吏的功勞全抵了失職之罪,最無辜的當屬踱衣縣縣令桓式,因太守之錯,桓式的升遷受到連累,至今仍在踱衣縣。
謝奕教李羔:“我等既知王主吏的重要,首先應假想周圍早有伺機待命的諜人。王葛歸鄉不久,她歸鄉的消息就如風吹葉,一處地傳遞一處地,各路諜人盡已知曉。”
隨他手揮,李羔感覺竹葉颯颯的動靜都不一樣了,竹葉中似藏了有眼睛的,在夜色掩藏下偷偷睜開綠眼打量,風經過它們,帶上了消息。
旁邊有巡兵經過,李羔甩下頭,不敢再想竹葉了,慚愧不已:“郎君說的是,王主吏歸鄉這麼久,按她邊郡的經歷來講,始終風平浪靜纔是反常。我大意了,擲她的那團泥說不定都……真的是要殺她!”
換作三年前,他哪會如此粗心,不知不覺中,他都沒察覺自己的警覺不如從前。
謝奕:“走吧,去接一下。我相信陳兵曹史還有腦子,該派人追你們。”
“郎君有主意麼?打算怎麼查?”
二人經過溪流,只能看到竹榭的寥寥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