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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跑了以後,老爸慌了,趕緊飛美國跪求挽留,結果發現我媽已經神速交了男朋友,還是她中學時的初戀。就這樣,我爸被掃地回國。
雖然我是被老媽拋棄的,養我的人依然是我爸,但那時候我青春期中二病嚴重,特別特別特別討厭他。只要他跟我講話,我就會懟他,也不畫畫了,還掉進了網遊坑,天天對着電腦打打殺殺,口頭禪是“媽賣批”,宛如一個十歲的智障小男孩。他如果教訓我,我開口就是“你這個搞外遇的爹沒資格這麼說我”,氣得他幾次差點動手打我,最後摔門就走。他摔門那會兒我是很憤怒很傷心的,但最多過五分鐘,我就又重新對着網遊拍着鍵盤喊起了媽賣批。只留下保姆小姐姐——我們家唯一一個正常人,對着我的背影,顫抖地問一句,翩翩,你要不要喫點水果啊,我給你削。
在網遊的薰陶下,我初中的成績從全班前三掉到了全班二十三。脾氣暴躁地讀完了初中,我強烈要求回上海讀高中。我爸那時交了女朋友,看我也煩了,就讓我回了上海,他依然在重慶經營公司。
在父母離婚前,我一直是一個驕傲的大小姐,成績拔尖,從小畫畫獲獎無數,上學放學有司機保姆接送,穿的公主裙一定是全班最貴最仙兒的。同學沒人不知郝翩翩有個了不起的老爸,班裏人氣最高的男生跟我講話都恭敬得像個小太監。但因爲有過這樣一段難以啓齒的初中經歷,上了高中以後,我性情大變,從不在學校說家裏的事,還展開了一段更加難以啓齒的高中生涯。
這段經歷用成年人的話來說,可以稍微美化一下:由於畫畫的緣故,我對美麗的事物特別敏感。我這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總是會爲天使般的男孩子留下欣賞而深情的注視。
但我這人性格直,還是說實話吧。
我變成了一個花癡。
很可能因爲我是郝總和趙總的女兒,繼承了郝總體內的狼性基因,和趙總的顏狗嗜好。真是棒極了,他倆優點一點沒學到。
迄今回想起來,我都覺得這個轉變非常令人費解。按理說,因爲父母離婚,一個青春期的孩子受到的影響應該是變得沉默、自閉、鬱鬱寡歡纔對。可我的轉變是變得過分外向了,剪掉了長髮,再也不穿裙子,還跟班裏另一個花癡小姐妹小包子玩起了校草記錄遊戲,比流川楓的親衛隊還羞恥。
我倆分工行動,小包子負責對有校草潛力的男孩子進行追蹤、偵查、報告、總結,我負責目測數據、速寫。因爲我會畫畫,目測男生的身高體重三圍很精準,而且還充分利用了自己的繪畫優勢,開始速寫她發現的各種美少年,給他們取外號,爲他們用身高、體重編排號。例如18062,那就是指一米八、六十二公斤的小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