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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馳服務態度一向很好,但充值效率有點低下。以前我問過他們,怎麼你們充值都要這麼久,可以考慮後臺直接改數據。他們說公司不允許,只讓充值小哥一個個充上去,所以每次到大活動的時候,小哥要服務很多大V玩家,經常充到自閉。
客服頂了我的號以後,我知道沒三個小時他是搞不定的,於是我關了遊戲,靠在牀頭。
衣櫃半敞着,全身鏡裏的女孩子穿着睡衣、戴着黑框眼鏡,原本烏黑亮麗的大卷發現在跟雞棚似的盤在頭頂,不管眼睛再大形狀再好看,也只裝滿了傻兮兮的麻木。再想想自己的遊戲人物,美麗明豔得多麼諷刺:青白長裙,四肢修長,清眸流盼,鑲嵌着羽扇剛好烘托了她水墨般的身影。
得出去走走了。
我一邊玩手機刷視頻,一邊溜達到了小區外的全家差超市。
一直覺得國內全家沒有掌握到日本文化的精髓。日本本土的全家燈光多麼溫柔,很顯然照顧了我們這些宅男宅女客戶的心情。而上海的全家,日光燈強度堪比手術室,一進去,感覺自己眼睛都快被燒化了——當然,如果我今天穿着大紅裙子,戴上隱形眼鏡,化個精緻的妝,在美髮店做過頭髮,是不會介意再來點燈光的。
我挎着籃子,挑好牛奶,隨手抓了點零食和牙線,正想去冰箱那邊挑幾個冰激凌,抬眼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影。
我正前方五米處,有一個單肩揹着黑書包、穿着米色西裝和白襯衫的男人。他今年剛滿三十歲,側臉比正臉好看,跟西方人似的峯巒起伏。鼻樑挺拔,有點陰溝,下巴尖尖,連玄彬見了都得含恨而死。皮鞋是德比款,深棕色,一塵不染。腕錶,自然是我媽買給他那款三萬多的肖邦。我倆在一起一年多,他每次和我約會,都是如此一絲不苟又帥氣上陣,也難怪我媽特喜歡他,我爸特不喜歡他。
只能說今年我真犯太歲,難得出門一趟,就下個樓,都能遇到前任。
更糟糕的是,他身邊還跟了個人。挽着他胳膊的那隻手,連指甲都是精雕細琢鑲了粉花和水鑽的。她個子小小的,面向他的臉也小小的。而她的打扮呢,就是如前文所說,是不介意再多來一點燈光的大美女全套。她皮膚白皙乾淨得看不到一點瑕疵,妝容恰到好處,輪廓就跟按照遊戲CG圖用機器切割出來似的完美,用金庸的話來說,那就是一朵行走在全家裏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