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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時分,又開始發熱,但是不像上次燒得他迷迷糊糊,他只是感覺身上沒什麼力氣。
因着喉嚨疼的緣故,晚飯就簡單的喝了一碗粥,喝了之後就窩在被窩裏了,被窩裏有阿竹早早備好的暖水袋,棉被厚實柔軟,他一邊困着一邊又被喉嚨的癢意折磨,總是想要咳嗽,於是終於入睡了也是睡得不大安穩。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一隻冰涼的手蓋在了額頭,全身暖烘烘的他被冰了個正醒,宴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了正彎着腰的宴知州。
男人像是剛從外面趕過來,連玄色的大氅都沒來得急脫下,眉眼間還沾染着未來得及完全融化的細雪,一身冷意。
屋內牀頭的燭火被燈罩罩住,窗戶關得嚴嚴實實,隔絕了外面肆虐的風雪,見他醒來,宴知州是收回手立直了身子,“退燒了。”
他說。
一旁燈火挑染,兀自的平靜燃燒,微弱的照亮牀頭這一方小小的天地,昏黃的光影裏,他的聲音莫名溫柔。
大概是人一生病就總會變得有些脆弱,宴安幾乎是有些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人,卻又不止是看着眼前的人,然後他伸出手,拉住了因爲從風雪中趕過來而冷得如冬日水面浮冰的宴知州。
宴知州是頓了一下。
少年生病了,身上發着熱,拉住他的溫暖的手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得心像是一片包裹着火焰的冰塊,即刻就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