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 收養恩惠第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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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4日,週一,五條悟見到消失兩天的某人。 他坐在牀上,盤膝,審視麻生秋也,而對方面不改色地幫忙疊被子。 “五條,盯着我眼睛不酸嗎?快去洗漱吧。” “七道。” 五條悟吐出這個數字,不得不對麻生秋也“刮目相看”,自己一個週末沒盯住人,對方就又多了兩道“束縛”! “你是‘束縛’狂魔嗎?”五條悟耿直地發問,“傑喜歡收集咒靈,你喜歡收集‘束縛’?老子是不是也要找一個獨特的愛好?” “不論多少道,我都不會背叛你,我永遠是你的同伴,當然——如果你想要有獨特的愛好,我建議你去收集硬幣,塞滿你的存錢罐,每一枚硬幣全是我們對你的喜歡。”麻生秋也對五條悟甜言蜜語,態度極好,什麼家務都親力親爲,連送來的早餐也是五條悟最愛的口味,不放一丁點辣椒,彷彿週末不是去偷偷摸摸幹壞事,而是進修了一次語言課程回來。 五條悟對朋友喫軟不喫硬,褪下冷漠之色,被秋也推了推肩膀就下牀去洗漱。 喫早餐的時候,五條悟突然記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老子要升級學校的信號基站!” “……你加油。” 上午10點,五條家的人來東京高專商量無償贊助的事宜。 沒過多久,整個學校的人都聽說五條悟豪擲千金,爲東京高專升級信號基站,無線網全面覆蓋整座山林,爭取讓東京高專成爲全日本信號最好的學校。 一年級的教室裏,灰原雄舉雙手贊同:“五條學長太有錢,太給力了!” 七海建人坐在座位上支着腦袋:“即使不升級基站,手機網絡也沒有那麼糟糕吧。” 灰原雄:“聽五條學長抱怨,老是在打電話的時候信號不好。” 七海建人:“……我覺得是人的問題。” 比如說老師要七海建人聯繫禪院直哉的時候,七海建人也希望通話快點結束。 七海建人用眼角餘光去看灰原雄的同桌。 一年級就二名男生,大家並排坐,不存在誰排擠誰的情況,禪院直哉坐在最裏側,灰原雄坐中間,七海建人躲得最遠,免受封建荼毒。 “禪院,你的金髮好帥氣。”一眨眼的功夫,七海建人就聽見灰原雄主動招惹禪院直哉,大力誇獎對方的形象改變,“是在哪一家美髮店染的顏色?貴不貴呀?你現在好像是海報上的男明星,御二家的人都是俊男美女嗎?” 禪院直哉高看灰原雄一眼,矜持地說道:“眼光不錯,要不要考慮成爲我的僕人?至於染髮的價格,我不清楚,應該比正常價格要貴十倍。” 因爲是加茂付的錢,他以後要還十倍償還而已。 灰原雄選擇性忽略不動聽的內容,興致勃勃問他:“你是獨生子嗎?” 禪院直哉搖頭:“不是,我前面有一些廢物兄長。” 灰原雄擅長挖掘出同學的優點:“你是家裏最努力的人嗎?好厲害!我在家裏也不是獨生子,有妹妹,以後爭取當一個好榜樣!” 禪院直哉聽出灰原雄是真心實意地誇獎,隨口問道:“你妹妹漂亮嗎?” 灰原雄豎起大拇指:“當然漂亮!” 禪院直哉對女生的興趣比男生大:“有照片嗎?” 七海建人來不及阻止,灰原雄就把妹妹的照片送給禪院直哉看。 禪院直哉毒舌:“醜。” 灰原雄:“……” 七海建人:“灰原,你不要生氣……” 灰原雄的表情垮下來:“沒有生氣,在任何哥哥眼中妹妹都是最漂亮的吧。” 灰原雄把手機照片珍藏起來:“不能再給禪院看照片了。” 七海建人佩服,這心夠大,怪不得敢跟禪院直哉搭話。 灰原雄振作起來:“你們現在都是金髮,長得像混血兒,我以後也要染金髮!我覺得金髮對咒術師學生們的顏值有提高!” 七海建人:“……” 禪院直哉:“……” 並不,顏值是天生的,不是靠染髮就能獲得改變! 禪院直哉對粗神經的灰原雄不算多麼討厭,倒是對七海建人給了挑釁的眼神。 【你天生金髮又如何,反正沒有我帥!】 七海建人:“???” 【這人的眼神怎麼跟說髒話一樣,怎麼看都令人渾身不適。】 交流不在一個頻道的兩人,神奇地沒有鬧出矛盾。 下課時,禪院直哉忽而側頭,聽見外面教室外傳來其他人打打鬧鬧的動靜。 灰原雄驚喜,拉開窗戶去看外面:“是夏油學長和五條學長!” 五條悟和夏油傑長期打架,但是低年級的學生們頭一次圍觀兩位學長鬥毆。 今天事情起因是五條悟把存錢罐帶去了上課的教室。 五條悟的同學們很給面子,把身上的硬幣貢獻出來,然而五條悟不知足,課間單獨堵住了授課的輔助監督,笑容燦爛得嚇哭了輔助監督。夏油傑爲了轉移五條悟的注意力就奪走存錢罐,直衝下一節體術課的操場,五條悟一路狂奔追趕夏油傑:“傑!你小心一點!你這隻大猩猩——不要捏碎老子的存錢罐!” 夏油傑回頭笑話對方:“你才猩猩!還是能用笑容嚇哭別人的猩猩!” 五條悟:“混蛋!” 操場上,家入硝子習以爲常地在旁邊做拉伸運動,圍觀塵土飛揚地打架。 麻生秋也想要躲避紛爭,卻被五條悟的高抬腿踢灰一招捲了進去。隨即,夏油傑煽風點火地說道:“秋也!你還不發火嗎?你對他越好,只會助長他的囂張氣焰!” 麻生秋也喫灰。 麻生秋也惱了,夏油傑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夜蛾正道姍姍來遲,沒有阻止夏油傑和五條悟打架,但是不允許他們打着打着就莫名其妙聯手欺負麻生秋也, 最後被兩名人渣dk吐槽:“夜蛾偏心眼。”“夜蛾老師簡直是秋也的爸爸桑。” 夜蛾正道對五條悟的反應不在意,詫異地看向夏油傑:“傑,你知道了?” 夏油傑沒能接住話,又或許是靈機一動,太震驚了,露出豆子眼。 麻生秋也及時拉走夏油傑,不讓夜蛾正道收養自己的事情提前曝光:“不打了,傑,我找你討教一下馴養咒靈的技巧,我得到一隻有空間術式的低級咒靈,想要讓它平時變得聽話一點。” 夏油傑遲鈍:“哦,好啊。” 五條悟被留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在狀況外的表情。 家入硝子見他可憐,不存在的良心疼了一下,走上前說道:“陪我練練手。” 五條悟:“硝子太弱了,隨便對老子打吧,老子儘量不讓你手疼。” 白髮少年渾身寫滿“老子第一”的強大。 家入硝子莫名心酸,拳頭髮癢,這傢伙終於懂得體諒女同學了! 下午放學,麻生秋也沒有讓五條悟值日,承擔起對方的打掃工作,作爲交換,五條悟要陪夏油傑去薨星宮打掃衛生,兩人每天都要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
藉着兩人不在的空檔,麻生秋也把值日的工作丟給了禪院直哉。 “我要去見夜蛾老師,這裏交給你了。” “切,偷懶的傢伙。” 禪院直哉憤憤不平地拿起掃把,給二年級的教室打掃衛生,家入硝子與麻生秋也一起離開教室,見狀笑了一聲,打心底佩服麻生秋也的本事。 “班長,管住了這位學弟?” “只是抓住了約束他的鎖鏈,還沒有管住。” “我不用對他繞道走了?” “不用,他若是在學校對你不敬,你揍回去,他不敢動用咒力反擊。” “厲害!我下次試試!” 家入硝子染上夏油傑的惡習,無事喊名字,有事喊班長,得到麻生秋也無奈的回視。 東京高專的地底下,深邃的通道連接着一千扇門。 神祕安靜的薨星宮,因爲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到來一度變成鬧騰的地方。 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打掃衛生,從4月17日開始,到今天晚上就滿一週的時間。期間,五條悟看見了夏油傑當初的戰鬥痕跡和血水,沿着咒力殘穢推測出夏油傑的咒靈庫損失慘重,弄得夏油傑慚愧不已,承認自己不是伏黑甚爾的對手。 五條悟從未責怪過夏油傑戰敗一事,夏油傑卻覺得自己太弱了,連報仇也沒有成功。 “悟,你變得更強了,我還在原地踏步。” 主殿的臺階前,夏油傑丟開掃把,坐在那裏與五條悟聊天。 “秋也不是說過嘛,老子強大了,咒靈也會隨之強大,然後傑就能唰唰升級了!老子和你,合則無敵!分則兩敗!” 五條悟非常樂觀,認定了他們都是“最強”的人。 夏油傑不太想欠人情,尤其是被自己 前不久“欺凌”過一次的天元大人:“明天開始,我就不會過來打掃衛生了,所以我在考慮什麼時候去見天元大人,跟她詢問上一任‘咒靈操使’的事情……” 五條悟起鬨:“有老子在,你怕什麼老女人?” 夏油傑瞪着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還老女人,你怕是忘記這裏是誰的地盤了:“悟,說話放尊重一點,我可是全世界第二位特級咒術師,不是你這樣可以亂來的準特級咒術師。” 五條悟陰陽怪氣:“是啊,夏油特級,喜歡搶同學存錢罐的窮光蛋。” 夏油傑不怕被看穿沒多少現金的事實,反正卡上餘額沒人知道。 “走吧。” 夏油傑懶得討論下去,該找人商議的對象是秋也。 “悟,秋也馴服的咒靈是甚爾身上的那一隻咒靈嗎?他一個人守得住武器庫嗎?”走在學校林間的碎石路上,夏油傑擔憂起麻生秋也最近的情況。 “有老子在,誰敢搶他的東西。”五條悟說道,“當時除了禪院,看見伏黑甚爾隨身攜帶一隻低級咒靈的人沒有了吧。” 夏油傑做出一個封喉的玩笑手勢:“是的,只有他,要讓禪院閉嘴嗎?” 五條悟想了想,懶得動腦筋:“下次見面問禪院。” 夏油傑疑惑:“問禪院幹什麼?” 五條悟發出一聲笑,含含糊糊地說道:“禪院和秋也定下了‘束縛’。” 一個能讓禪院直哉痛不欲生的主僕“束縛”。 “等下,秋也不在宿舍?” 五條悟的開心戛然而止,“六眼”擴大範圍,沒找到麻生秋也的下落。 “他最近也好忙啊。”夏油傑感慨,五條悟臭着臉說道:“秋也是和夜蛾、禪院一起走的,二個人揹着老子,不知道想做什麼事情,老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夏油傑思索,稀奇了,禪院怎麼會插足夜蛾老師的私事? 【夜蛾秋也?】 夏油傑偷偷瞥向一無所知的五條悟,不好的預感?恐怕要成真了。 【咦——不好聽,希望秋也不會改姓氏。】 校外,夜蛾正道開車帶麻生秋也和禪院直哉去辦理伏黑惠的戶籍,在夜蛾正道的特權開路之下,他們順利地幫有咒術師天賦的伏黑甚爾遺孤更改戶籍,監護人的身份暫時修改成十五歲的禪院直哉。 這件事不符合日本收養法,但是咒術界不同,咒術界有義務撫養野生的咒術師幼兒。 夜蛾正道叮囑兩人:“禪院,你要跟你老爸說一聲。秋也,你要跟五條悟說一聲,這件事非同小可。” 麻生秋也與禪院直哉對視一眼,齊齊選擇不可言說的沉默。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不會吧,你們想隱瞞?!” 夜蛾正道:“秋也,伏黑甚爾可是險些殺了悟的人,你們不要忽略悟的意見!” 麻生秋也心虛,奈何禪院直哉在旁邊,他只能裝作智珠在握地說道:“夜蛾老 師,五條已經放下此事,不會遷怒於一個二歲孩子,等孩子再大一點,我就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托盤說出。” 夜蛾正道得到還能接受的解釋,轉頭去看另一個不吭聲的禪院少主:“你呢?什麼情況?”現在的小鬼怎麼回事,十五歲就想要養孩子? 禪院直哉腹誹:【問個屁,又不是我想養的“十影”,你問加茂啊。】 夜蛾正道不知道伏黑惠的術式是“十種影法術”。 在術式不發動、不公開的情況下,咒術界很少有人能一眼看穿術式。 禪院直哉猜測加茂是在幫侄子躲着“六眼”,明面上說道:“星漿體事件結束之後,五條家也在追責禪院家,禪院家和伏黑甚爾劃開關係,不承認對方的身份,我的侄子如今無依無靠,作爲他的叔叔,我決定幫忙養幾年。” 夜蛾正道狐疑,禪院直哉說的這一通話太乾巴巴,缺乏真情實感。 麻生秋也輕聲補全漏洞:“直哉這輩子最崇拜的人是甚爾,其次是五條悟,在甚爾去世之後,我們都希望上一代的恩怨不要牽扯到下一代。” 禪院直哉的臉皮漲紅:“我只崇拜甚爾!纔不崇拜五條家的人!” 麻生秋也:“夜蛾老師,情況就是這樣了。” 夜蛾正道突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居然沒問清楚就幫忙改了伏黑惠的戶籍。 沒辦法,秋也就是這樣善良又理性的好孩子。 夜蛾正道看待麻生秋也自帶濾鏡,有着好爸爸的寬容:“秋也,沒有下次!你可不能再亂幫忙了!” “是!”麻生秋也站得筆直,答得堅定。 禪院直哉心道:算計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在老師眼中是亂幫忙的好學生?! 總而言之,麻生秋也避開禪院家、五條家、加茂家,通過夜蛾正道搞定了撫養手續,再把禪院直哉放在前面當擋箭牌,達成一次性規避御二家、保護我方“十影”不暴露在咒術界面前的金色成就。 “十影”改造計劃正式啓動。 “六眼”與“十影”的見面只差一個合適的時機與友善的橋樑。 畢竟—— 他騙得了直哉,騙不了“六眼”。 伏黑惠現在二歲半,咒力總量低,連“十種影法術”的術式都沒有覺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