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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清寒,天際貼着半輪毛月,蟲鳥俱歇,春暉園的湖邊一片寂靜。偶爾能聽到水滴聲,從假山亂石上滴到湖裏。良久之後,湖中心突然傳來一聲呻吟,像是長久壓抑的痛苦。不多時,一個人溼淋淋地從湖中上了岸,喘着氣仰躺在榕樹下。
劉沁芳躲在亭邊一塊福字碑後已經等了很久,她悄悄探頭,稀薄的光影中,一向舉止優雅的海族大祭司一身溼透,形容狼狽。
他主修武道,走的是剛猛的路子。平日裏河蚌同他雖則親密,但從未有過肌膚之親。河蚌修習水系法術,乃純陰之體,以淳于臨目前的修爲,同她交_合實在有害無益。
淳于臨也明白,但他也是個男人,也會有自己的需要。
冬夜的湖畔已經開始結下薄冰,他身上還殘留着細碎的冰渣。寒意從毛孔滲入骨髓,冷砌心肺。這時候她又在幹什麼?玩了一下午,應該累了吧?她肌膚細嫩,不知道容塵子帶她在哪裏歇息,山石粗糙,有沒有硌着她?晚餐喫的是什麼,容塵子有餵飽她嗎?
她本就喜歡容塵子(的肉),莫不是又與他重修舊好了?
他突然翻了個身,趴在湖邊,冰冷的湖水浸沒了半個身子。
劉沁芳緊張得手心裏都出了汗,她從未見過夜間的淳于臨,離開那個河蚌精,他身上彷彿凝結着化不開的孤獨。她緩緩走近他,窄小的繡花鞋踩在凍土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淳于臨猛然起身,在看到劉沁芳的剎那之間臉色如染煙霞:“你,”他聲音乾澀,“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