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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某天夜裏。李家集又有異事,容塵子總擔心鳴蛇一事還有後患,便分外重視,連夜收拾了東西準備趕過去。河蚌睡得正香,他摸了摸它的殼,嘴角微微翹起:“要不要跟我去呢?”
河蚌不張殼——早上的斑鳩冬菇湯還沒喝呢,它不願意走。容塵子搖搖頭:“那你乖乖地跟着小葉,我去去就回來。嗯?”
河蚌似乎已經略懂人言,但跟狗狗一樣,常用語它懂,複雜了仍然是一竅不懂。容塵子說完,它就準備往榻下爬,容塵子趕緊抱起她:“我抱你過去。”
外面天還沒亮,觀中一片漆黑。今年櫻花開得遲,這會兒還沒謝,容塵子抱着它走在石板道上,夜半霜重,他將河蚌貼着胸口抱好:“櫻花的露珠格外清香,要嚐嚐嗎?”
他懷裏的河蚌就張了殼,容塵子採了幾朵花餵它露水,又柔聲叮囑:“我不在你要乖,聽小葉的話,不要到處亂爬。”
河蚌專心喝露水,不理他。它覺得這麼多人裏面最小氣的就是容塵子了,葉甜和清韻他們,只要自己多張幾次殼,好歹總會喂點東西。容塵子是每天掐着時間來,不到時間說不喂就不喂,再張多少次殼也不喂。何況他經常不在,好不容易陪着玩會兒玩具,都總有事要將她送到葉甜那兒去。
是以河蚌對他並不十分親熱,它還想不明白自己晚上爲什麼一定要和他睡,要是能和清韻睡多好呢,清韻會做好多好喫的……
所以容塵子走後的這晚,河蚌就不見了。葉甜急得差點昏倒,她不過給河蚌拿了個布娃娃,走的時候她還乖乖地在榻上待著,誰知不過片刻功夫,竟然就不知去向。小道士們把清虛觀每個角落都翻遍了,翻出來二十幾只山河蚌。還真有個頭、顏色都差不多的。
比較了半天也沒看出是哪隻,葉甜都快急哭了:“賤蚌,到底哪隻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