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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塵子每每做完一日的法醮就會過來看她,見她睡覺從不打擾。淳于臨也時時過來,無非送點喫的。玉骨每每擔心兩個人會碰面,但兩個人好似約好一般,從未撞見過。
她隱隱覺得現在的淳于臨確實與當初有了極大的不同,總覺得現在的他骨子裏透出一股妖異的氣息,令她覺得莫名地恐懼。可細細想來,也不知道這種壓迫感來自何處——現在的他還是跟從前一樣,會很溫柔地跟她說話,雖無親密之舉,但每次他開口時,連眸子裏都帶着溫暖柔和的神采。
不論白天黑夜,深潭下永遠寂靜無聲,光線照不到的角落漆黑一片,石洞裏只有懸珠的冷光。河蚌驚聲坐起,玉骨聽見聲響,趕緊過來伺候。見她噩夢初醒的模樣,也不敢問夢見了什麼,只得兌了甜水給她。
河蚌喝了一碗甜水,又縮回殼裏重新閉上眼睛。心裏空空落落的,無端地便開始想容塵子,她活了四千多年,不知相思爲何物。從容塵子主持國醮這段時間的分離之後,倒是慢慢品出些味兒來。
這時候在殼裏輾轉難眠,不免就想到容塵子寬厚溫暖的胸膛,強壯有力的臂膀,帶着薄繭的手掌以及令人垂涎三尺的肉香……
不過他也知道這時候不能讓容塵子過來,自她從清虛觀跑到這裏,容塵子對她便十分遷就,料是覺得她在觀中受了莫大委屈,心中愧悔難安。她若開口,容塵子夜間定然過來,且會一陪到天亮,但明日他尚有事要忙,難免過於辛苦。
她翻來覆去,迷迷糊糊地入睡,一睜眼發現容塵子的臉離她不過兩三寸,那溫潤的脣瓣燙過臉頰,河蚌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知觀,你怎麼過來啦?”
身上容塵子淺笑不答,只緩緩吻過她的脣、下巴,然後吻到喉頭,河蚌舒服得直哼哼。突然,容塵子的脖子後面猛然伸出一顆猙獰的蛇頭!
河蚌心中一驚,驟然驚醒,發發覺又做了個噩夢。
四十九天的國醮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這一日,河蚌睜開殼的時候,發現葉甜、莊少衾等人都在,她揉了揉眼睛,語態慵懶,“玉骨,你怎麼也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