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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不斷的反覆當中難以進步。
“我不想學了。”李凡對仍舊是自己後桌的阿鑫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不喜歡學素描嗎？”阿鑫驚訝着問。
“……挺喜歡的。”握着手裏的鉛筆，李凡反覆端詳着。
“那爲什麼不想呢？”阿鑫疑惑了。
“就是，現在不想了。”
李凡始終看着手中的鉛筆，她怎麼會不想呢？她曾經許下的願望，希望自己成爲畫師。
可時光似乎催促着她，必須做出選擇，必須成長。
當她握着手中的筆進行一次又一次調整的時候，她腦袋裏反覆出現的，是倒塌的大樹，是花白的頭髮，是忙碌的餐館生意，是牀頭櫃的藥瓶……
放學後，李凡和蔣書威走在回家路上，說出了她不想上素描課這一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