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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熾燈在頭頂一閃一閃,牆上全是噴濺狀鮮血,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壓垮了玻璃櫃臺,可以想見病毒爆發時這裏是怎樣恐怖的景象。
隨着人種及性別平等的呼籲日益強烈,Omega信息素抑制劑在很多國家取消了禁令,但也是嚴格管制的處方藥。年輕人將卡賓槍端在身前,繞過藥劑師倒俯在櫃檯上的屍體,反手一槍托砸碎玻璃櫃,看見熟悉的針劑,不可察覺地出了口氣,迅速拆解包裝配藥扎進自己的手臂靜脈。
藥房大概被劫掠過幾次,但角落裏還殘餘一些物資,蛋白粉、堅果條、能量飲料等。他從屍體身上揀了個滿是鮮血的帆布揹包,把能帶的統統掃了進去,又留意翻出了兩包淨水劑。
做完這些後他抬起頭,透過櫃檯邊支離破碎的鏡子,看見了自己。
機車頭盔、夾克上滿是鐵鏽味,牛仔褲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高幫短靴上滿是乾涸的腐肉。
他忽然發現了什麼,稍微拽下拉鍊,從衣領中勾出了一隻吊墜。
那是一隻普通的黃銅圓匣,懷錶大小,打開裏面是一張舊照片,壓在水晶薄片下。
一對年輕夫妻抱着五六歲大的兒子對他微笑,妻子是白種人,亞麻髮色琥珀眼珠,即便是多年前有限的照相技術,其出衆的美貌都清晰可見;丈夫則是完全的東方人,樣貌清晰文雅,滿是書卷氣,長着一張令人無比眼熟的臉。
——他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