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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瞳孔微縮,身子也跟着顫了顫,強撐着坐起來:“你到底是誰?留在皇上身邊有什麼目的?”
郝如月放棄佛祖,轉而走到太皇太后身邊:“我是誰,說出來您也不認得。不過赫舍裏如月確實死了,絕食自戕,死在了那座盛心庵。後來給仁孝皇后送禮,給您送禮的那一個便是我了。”
太皇太后聞言抖得更厲害了,好似一片隨時可能飄落的風中枯葉,郝如月滿意地收回視線。
“我不會替誰原諒,也沒想給誰報仇,不過託生到這具身體裏安身立命罷了。”
她自顧自踱着步,儘量壓低聲音:“這些年我的所作所爲,您也看見了。我沒做過一件壞事,也沒主動害過任何人。正相反,被我救過的人倒是有很多。等會兒您魂魄離體,大可抽空去民間看看,京城的每條街上都有我的生祠。百姓家供奉的痘疹娘娘,現在也是我。”
似乎想起什麼事,腳步頓住:“您若想告訴皇上,完全沒必要,皇上早知道我不是。您若告訴別人,放心,沒人信,別人只會當您是老糊塗了。”
原來皇上早知道了,難怪她剛纔問起皇后的事,皇上總是閃爍其詞,顧左右而言他。
也對,皇上聖明得很,又怎會連枕邊人換了芯子都不知情。
只要皇上沒有被皇后矇蔽,她死也能合上眼了。
太皇太后癱坐回去,倚着羅漢榻的扶手低低喘氣,邊喘邊問:“皇后會唱曲兒嗎?唱一個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