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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巴嚥下,仰頭睜着烏靈靈的眼睛說:“還要。”
她委屈,到嘴裏就化開了,“我沒嚼到。”
幾個大人失笑,最後蔓蔓捧着小碗青稞粒兒,坐在小椅子上,眯着眼晃腳心滿意足喫了個半飽。
等到喫上麥索,已經將近黃昏,這裏天黑得晚,眼下還亮堂。姜青禾看着碗裏一段段嫩綠的麥索,像很細的繩索。用烤熟的麥粒經過手磨子一點點磨出來的,徐禎手勁大,磨得特別細膩。
拌上點油潑辣子、蒜泥,嚼到嘴裏有最新鮮的麥香味。麥索只能現做現喫,隔夜就餿,四婆做了不少,叫徐禎敞着肚皮喫,怕他喫不飽。
徐禎苦笑,喫不完根本喫不完。
遠處春山邊染上霞光,四婆捧着碗嚥下嘴裏的麥索,轉頭教蔓蔓,“燒霞出來了。”
蔓蔓念,“sao霞,”她念不好就緊緊閉上嘴巴,開始不熟練地用勺子舀麥索,脣邊糊了一圈,徐禎給她擦嘴巴。
姜青禾一小嘬一小嘬喫着麥索,抬頭看晚霞,她喜歡塞北方言裏的用詞,很有趣。晚霞叫燒霞,到黃昏他們會說“暖和跌窩”,等天明拂曉那又是“暖和冒花花”。
以及四婆送他們出門說:“走吧,別等黑達麻糊看不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