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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算早的,連日頭都沒見影,下田的更是摸着黑,先打草拾谷喂牲畜,咬個黃米饃饃就來伺候秧苗。
有的勤勤懇懇忙活一年,到頭來連黃米饃饃也啃不起,還要靠黑麪來餬口。
她深切明白,哪怕在工業化的時代,種田也是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更別提生產力無比落後的朝代,每一株禾苗從育種到出秧苗到插秧,拔節抽穗到成熟那漫長的期間。得操心肥力,擔心稗子躥的太多,憂心鳥獸破壞農田,更害怕天老爺不作美。
一場白災一場暴雨,就足以覆滅整年的收成。
可惜那麼勤謹,也沒有享受到豐實。
姜青禾喟嘆,埋頭在每一排稻田裏尋找稗子的身影,徐婆子說的很清楚。
最直接就是上手摸,稻杆摸着毛刺刺的,稗子則光溜溜,摸葉子也一樣。
要不是就看色,瞧着沒一點白,那是稻子,葉子能瞅出來白的是稗子。
剛開始姜青禾還是能看出來幾株的,可到後頭眼也花了,人也糊塗了,那烏泱泱一片禾苗,總不能每株都上手摸個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