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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唱詞很清雅,結果橫插了句直白的信天游來,“拉了你的綿手手,親了你的小口口。”
“滾犢子玩意,”旁邊有人敗興,扔了一紮稗子過去。
“俺們山毛子,聽不得酸曲,就該這樣唱,川子再來首,”黝黑的漢子嘎嘎樂。
結果那個叫川子的少年,環抱着胸,捏着嗓子假作抹淚又來了句花兒,“疼俺的少,恨俺的打寒裏笑哩。”
可把人逗得差點在水田打滑,又氣又笑拽了把泥扔過去。
黝黑的漢子也來句信天游,“牙兒白生生兩眼花蓬蓬,誰不說你是個好後生。”
“還得是俺親哥哩。”
田裏又笑又鬧。
姜青禾也不覺得拔稗子苦了,聽着多可樂啊,她只會哼幾句。花兒和信天游屬山歌流派,灣裏的尕娃都能有模有樣唱幾句,好似唱不來就丟了醜,失了臉面。
她想,土地貧瘠,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一點不貧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