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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的事暫且不表,且說梁堇,那日見手中已攢下十六貫銀錢,便想去外面尋個經紀,她趁着這日休息,不用去吳家當值,就來到了牙儈行。
沂州沒有經紀行,因着地方不大,所以經紀和牙儈混在一起,經紀與經紀不同,有那不入流的底下經紀常幹牙儈的勾當。
誰家要是有喪事,尋上他,只用出錢不用出力,自有他去操辦,買香燭紙馬,麻衣孝布,賃鞍馬道姑……他不僅攬這樣的事,平日裏還給人說媒,幫人討小的。
在酒樓裏亦幫那些子大官人跑腿召妓,與人賃屋,這樣的經紀和牙儈沒什麼兩樣,所以只能稱呼他爲下等經紀。
再往上一點的經紀,幫人牽線買賣,像什麼宅子田地,米糧布匹,賣家託給他,自有他去尋買主,事成之後,按買賣大小收銀錢,不過平日也碰不上什麼大買賣。
大買賣是上等經紀的,不肯分與他們,他們又不屑做與人說媒那種牙儈的活,便只能在小商小戶中間穿梭討生活。
梁堇來沂州一年多了,雖然沒有和這一片的經紀打過交道,可她在外面賣小食,三教九流的事沒少聽說。
這牙儈行有一個姓李的經紀,聽說是個正兒八經的經紀,爲人實在,就是促成買賣後收的錢有些高。
開春那陣,幫販珠的張大戶賣掉了積壓的珠子,利錢是四十貫,他要了三貫銀錢作茶湯錢。
她尋到他的時候,他正得閒,因着他的茶湯錢收的比旁的經紀要貴,所以鄉下來的小戶賣糧,城裏的婆子想置兩畝薄地養老的都不愛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