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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裏,雖還未下雪,但寒意已漸漸浸到了婆子的骨頭縫裏。
吳家門外,姜行首坐在轎子裏,懷中的湯婆子早就不熱了,轎外的婆子凍的縮着頭,彎着腰,身上穿着緇色粗襖。
“不如我去鋪子裏給娘子買盞熱茶來喫。”婆子隔着轎簾問道。
“喫什麼熱茶,仔細給我盯着。”姜行首道,這個時辰,吳相公快下值歸家了,前些日子,她使人來請他幾遭,都不願去她那。
他既不願過去,那她就來這等他,想與她斷,她可不答應。
吳家二房,馮氏聽罷刁媽媽說那娼姐的轎子就停在家門口,心中更氣吳相公,欲使刁媽媽帶着家中的哥兒把那娼姐打一頓,可又怕聲張開來。
“娘子,那娼姐太猖狂了,這吳家是她能來的地嗎,她來這,豈不是沒有把你這個知州娘子放在眼中。”盧婆子說道。
“我何嘗不知,他欺辱我就罷了,如今連一個娼姐都敢爬到我頭上來。”馮氏出身京官,性子自是有兩分傲慢,從未受過如此折辱。
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去,想了想,讓盧媽媽斷了東哥屋裏的開銷,像冬日衣裳,細炭,糕餅點心,就連月裏的一吊子月錢,也不再給,飯食降成和他父親吳二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