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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大房季姐的婚事將定,吳相公託人往泉州老家去了一封書信,把此事告知長嫂柳氏。
季姐自是來了沂州,那她的婚事,柳氏雖未言明,但其意就是交由吳二郎這個當知州的叔叔過問,吳二郎也只是告知她,並不是要與她商量。
雖然柳氏是季姐的親生母親,但決定不了女兒的婚事,遠在泉州的柳氏收到信,又歡喜又忐忑。
歡喜的是女兒季姐的婚事終於能定了下來,對方是個有功名在身的舉人,家裏又是那等官宦人家,信中說竇家的姑奶奶嫁到了臨安府府公江家,是那家的嬸孃。
忐忑的是,她沒去相女婿,不知對方是長臉還是方臉,長得是否俊俏,性子如何,屋裏收用的有沒有通房,是否有庶子庶女。
“娘子既擔心姐兒,不如去沂州待些日子。”以前在青州的時候,巧姑身上的穿戴不俗,有官宦娘子身邊丫頭的風範,如今跟着柳氏在泉州待了幾年,髮髻上只插了把木梳。
吳家的老宅,二進院,前不久下了一場春雨,青色的牆根處生了不少苔蘚,門上的紅漆好似那陳年的豬血,斑駁帶痕,正房屋門口掛着一張靛藍色夾層粗布門簾。
屋裏陳設簡單,有東西兩間房,堂屋靠後山的位置擺着一張長案几,案几上擺了一隻粗糙的春瓶,四處可見的是顏色花線,料子繡棚,這是柳氏從繡樓領回來的活計。
以前都是自個買料繡花去賣,現在花線什麼的都是人繡樓的,她和巧姑主僕倆人,一個月裏能繡出十二三件繡品來,光燈油幾日便要用掉四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