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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姐房中的勢力,成了三股,梳頭娘子嚴大嫂和快要進房的宋媽媽,是一股,墜兒和院裏的孫婆子是一股,春桃誰也不沾,自成一股。
前些日子,墜兒拉攏春桃,春桃不買她的好,墜兒明知喜餅是梁堇去領的,故意藉着喜餅尋事。
春桃也不慣着她,在房下給了她個沒臉,院裏有一二丫頭,瞅到墜兒喫癟,都捂着嘴偷笑了起來。
房中的三個大丫頭,春桃仁厚,從沒打罵過小丫頭,還隔三差五地從房中端出糕餅果子與她們喫,就連姐兒用剩下的好菜,也時常與她們打牙祭,院裏的丫頭哪個不念她的好。
輪到春桃去竈房提飯的時候,有那丫頭不吱聲就替她拿了過來。
喜兒不似春桃脾性好,別說罵院裏的丫頭,就是媳婦不是那個樣,惹了她,她也說,但沒打過她們。
再說墜兒,下面丫頭惹了她,她可不是個好主兒,眼兒一立,腰一叉,先衝着對方的面門啐一口,然後又擰又掐,嘴上罵人的話不重樣。
除此外,三個大丫頭中就數她使喚下面人使喚的最狠,到了酷暑天,她愛潔,每日晚上要洗澡,就使小丫頭去竈房給她提熱水,脫下的衣裳,肚兜小褲,染了癸水的帶子,也都扔給丫頭。
她就好比房中的副姐兒,雖比不上春桃喜兒在榮姐跟前得勢,但多年來,她的衣裳她沒有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