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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方白淡漠道:“什麼都沒說。”
楚方義聞言,呼吸重了幾分,一巴掌就拍到了楚方白的手上,楚方白不設防,骨瓷的茶碗直接被摔倒再地,啪的一聲,碎成好幾瓣。
楚方義呵斥道:“我知你心中一直埋怨家裏,所以處事全憑好惡,碰見喜歡做的事比誰都積極;遇到不想處理的麻煩,就揣着明白裝糊塗,像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可眼下什麼光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不知嗎?父親若真被降罪,你以爲你逃得掉!”
楚方白先是愣了一陣,隨後俯身將地上的碎片撿了放置在托盤上,才起身看着情緒激動的楚方義溫溫道:“兄長以爲,江秋眠會因爲我的轉圜之言,就去相信父親的爲人嗎?”
“……”楚方義慢慢冷靜下來,撫着胸口說道:“裴博文來去匆忙,大約是向江秋眠舉薦你。相信你也有所察覺,江秋眠待你與旁人不同。”
楚方白微微挑眉,只覺得胸腔憋悶異常,稍作平緩才道:“父親爲官這些年也爲百姓做了實事,若論錯處,不過是縱容了溫家,處理了一些糊塗官司罷了。依我看,父親有功有過。沒什麼賞頭,有罪也不至於株連,怎麼也連累不到我的頭上。”
楚方義怒急,一拍桌案呵斥:“你混賬!”
楚方白恍若未聞,神色更加漠然,繼續道:“南康是江秋眠監察南部的第一站,若無雷霆手段,如何震懾後面的州縣官吏?何況這裏富庶繁榮,爲官者卻清明廉潔,查不出半點紕漏,縱使江秋眠會信,陛下也不會信。兄長與其勸我巴結獻媚江秋眠,倒不如多勸勸父親。從前他瞻前顧後忌憚溫家,如今有人撐腰,他還不積極配合將功贖罪,是在等什麼呢?”
楚方義驚駭的看向她,從前只知她性子冷淡,對家中事物還是上心。如今才知曉,楚家在她眼裏好像也沒什麼不同。楚方義只覺得手腳越來越涼,心知勸她恭維江秋眠這條路走不通,於是努力平息了一口長氣,提點道:“最近南康城不太平,你跟在江秋眠身邊,更要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