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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行止看着身旁持續打字的人微微蹙眉,盤山公路本就不好走,他怕鍾亦在車上看手機頭暈,對眼睛也不好,但他心裏還是對自己昨天的事過意不去,愣是堵了一路沒好意思說。
臨到下車,光是叫孩子們起牀張行止就花了十分鐘,鍾亦就在前面看着張行止一個一個地去座位上叫,想不通一個悶葫蘆怎麼這麼能操心,就連邊上的左師傅都誇他認真負責。
王寺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大巴車門口的,平時這個點他連眼睛都還沒睜開,正準備摸索着扶手下車,就覺肩上猛然一沉。
比起他,房路的狀態只好不差,趴在人身上鬱悶的不行:“崽種你揹我走吧,我昨天被江江哥的呼嚕吵到了凌晨三點才睡着,人都要瘋了。”
李江人就在後面,一聽這話立馬炸了:“你還好意思說???你昨天晚上把被子都搶跑了,給我凍醒了兩三次。”
左師傅在邊上聽樂呵了,他愛看這些孩子們鬧:“你們兩個分到的是大牀房啊?”
“對啊,王寺恆把最後一個標間搶了。”房路賴上王寺恆就不想放了,“所以你今天要負責揹我。”
王寺恆一句髒話下意識就到了嘴邊,但實際並不清醒的腦海裏,最後一絲理智還是讓他在左師傅面前守住了當代大學生的風範,禮貌道:“請自重。意思是麻煩你自己去稱一下自己的體重。”
左師傅又是一通笑:“我們這裏有背媳婦過門的習慣,一般都不給人背的,一背就是一輩子。”
房路瞬間清醒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王寺恆踹下了車,搓着胳膊道:“哇,要跟這種崽種過一輩子到底是什麼恐怖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