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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亦沒好氣看他:“我自己也感冒了,還怕你傳染?你睡吧,我等會在你書桌處理一下劇組那邊的事,你要是想要什麼就叫我。”
結果張行止琢磨了半天也就把自己的手機遞了出去,鍾亦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是真的比我還能操心,病成這個鬼樣子還惦記學生,下次我就該找你來給我當執行製片。”
張行止那天在牀上睡了整整一下午,渾身上下全溼透了也忍着沒掀被子,黏黏糊糊的,睡的一點不踏實,好幾次都是靠着額頭、臉頰上時不時出現的那一兩片冰涼捱過去的。
鍾亦看着眼前潮紅着臉挨在自己手上的人心情複雜,微涼的手心像是捧了個火球,他只是想對比着自己的額頭摸摸看,張行止都會下意識地去找他的手,眉宇間皺得很深。
鍾亦長這麼大就從沒照顧過誰,梁思禮雖然抽菸喝酒兇,但體質還可以,小病給張牀、給牀被子,喂點藥就差不多了,大病直接送醫院,根本犯不着他費什麼心,眼下張行止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鍾亦只能是由他挨着,等他的眉頭慢慢平復。
後面是感覺張行止越來越難受,鍾亦才實在坐不住的。
這裏什麼都沒有,他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拿毛巾沾水搭在張行止額頭上,一遍一遍地給他換。
山裏的水常年見不到陽光,清澈歸清澈,但都很涼,鍾亦本就畏寒,每次冰的手上受不了了,就在張行止臉上捂捂,捂暖了再繼續。
雖然那溫度計難看,但鍾亦還是隔一個小時給張行止測一次,爲了看得精準點,只能拿指甲掐着水銀,比對着刻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