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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依然綿密，淅淅瀝瀝撒在地上，沒有要停的跡象。路邊昏燈散出暗沉沉的光，將雨滴照得透亮。如碎玉一般。
“還記得昨天晚上從蘇加難民區送過來的孕婦嗎。”周慧問。
林朝許點點頭。
“記得。”
周慧呼出一口氣：“今晚來鬧事的人裏，帶頭那個說那是他妹妹。他是專程來討說法的，一開口就是幾十萬美刀的賠償。”
林朝許越聽越奇怪：“妹妹？他沒來要人，只要錢？從昨晚到現在病人家屬一個都沒來，今天卻突然冒出一個哥哥，很奇怪啊。”
空氣裏陷入沉默。
周慧當時是太過害怕，也沒來得及深思這一點。現在仔細一想，哪哪都是破綻。
沉思兩秒，周慧也想到什麼：“今晚那麼多人，個個都有槍，穿得也挺體面的，他妹妹再怎麼也不能是難民營的人吧。所以…”
周慧停下來，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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