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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車聲近了又遠,巷子裏卻安靜異常,只聽長短粗重的呼吸起伏,沒有人動。
“當年你砍我手的時候,我還以爲這仇一輩子都沒法報了,沒想到哇。”
那男子冷笑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溜冰溜多了,嗓音嘶啞尖利:“姓年的告訴我你在津海的時候,我還當他胡說八道呢!”
吳雩默不作聲,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肩背、窄腰、大腿肌肉繃緊,身體呈現出了略微前傾的戒備狀態。但那男子沒注意,激動得斷手都在微微發抖:“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善惡到頭終有報,老天果然不會放過欺負過我姓劉的人!”
年大興顛顛跑去邀功:“劉哥,劉哥您可總算來了,我……”
“所以你現在想怎麼樣?”
吳雩平淡地問,“——‘老鎦子’?”
十多年生死歲月沒有給吳雩的外貌帶來太大改變,除了眼角下的細微痕跡,五官神情都一如當初,只是聲線有點沙——那可能是當初剛入獄時,被姓劉的他們那幫老犯人抓住逼着喝髒水,後來咽喉感染了的緣故。
但那真的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像光潔的石碑表面被無意刮出一道痕跡,但很快被更狠、更重、更密集的風刀霜劍所覆蓋,最終沒人能從傷痕累累的石碑上找出它的第一道印記。
如果老鎦子不出現,他根本都不會再想起當年還有那麼一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