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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腫了,”吳雩說,“我給你上個紅藥水吧。”
步重華第一反應是不用上了,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微妙地默許了這個提議。吳雩便打電話問招待所前臺要來紅藥水和棉花,步重華坐在牀邊,後領稍微拉下來一些,吳雩一條腿半跪在他身後的牀沿上,用蘸水的毛巾在傷口周圍抹了兩把權當消毒,然後用棉花浸了藥,仔細塗抹在略微紅腫的破皮上。
步重華屬於天生色素淺淡那一掛的,瞳孔偏琥珀色,皮膚也比較白皙——是健康、結實、均勻的白皙,跟吳雩那種常年作息顛倒疲於奔命導致的蒼白是兩種色調。他頭髮也很濃密,在晨光中微微發亮,帶着洗髮露好聞的氣息,跟吳雩經常自己對着鏡子瞎幾把剪兩下的凌亂黑髮非常不同。
“這細皮嫩肉的,”吳雩有點泛酸,嘲道:“有點兒小傷就這麼明顯。”
步重華說:“我倒更羨慕你這樣的。”
“羨慕什麼?”
吳雩背部、腹部乃至手臂上,細碎的瘢痕傷疤和創面癒合後留下的痕跡比比皆是,穿着衣服或在昏暗處時不會覺得,但如果白天對光仔細打量,便頗有種觸目驚心之感。步重華略微一動,似乎想回頭又按捺住了,望着面前潔白的酒店牀單說:“傷疤是男子漢的勳章,你不覺得嗎?”
吳雩忍俊不禁:“勳章個屁,沒本事的人才受傷,有本事的人連根寒毛都掉不了。”
“什麼意思?”
步重華一回頭,只見吳雩把棉花團一團扔了,也懶得多解釋:“行了,注意點兒別發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