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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決正在擦弓,眼也不抬道,“一直是那個御醫來替她診平安脈?”
“是,自殿下來府中後,蕭御醫便半個月來一次,風雨無阻。”
容決回憶起曾經立在先帝身旁低頭緘默的老御醫,冷笑了一聲,“將心腹都一二留給她,看來先帝確實寶貝失而復得的女兒。”
蕭御醫剛纔那番話顯然就是衝着他說的,怎麼,把薛嘉禾身嬌體弱怪到他頭上的意思?
昨天見到的薛嘉禾還精神抖擻敢跟他嗆聲耍小聰明,看起來全然不像根病秧子,怎麼今天就能病得起不了身?
容決再沒了保養的心思,他將沉重的弓扔到了桌上,發出一聲悶響;隨即,他起身便出了書房朝西棠院走去。
他倒要看看薛嘉禾究竟是在裝病還是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