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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熱倒不是假的,穿得那麼少自然容易着涼。
薛嘉禾睡得並不安穩,細長的柳眉緊緊擰着,眉梢向下壓住,手指緊張地全部扣在手掌心裏,看起來彷彿是被什麼噩夢給魘住了。
容決立在她跟前,正巧聽見這個十七歲了的姑娘在喊着“孃親”,眼神又暗了一分。
他當然知道薛嘉禾的母親是誰,那是先帝用盡手段也沒能得到、留下的硃砂痣,因而在好不容易找到薛嘉禾之後,纔不顧一切地將她帶回了宮中,當做掌上明珠供了起來,只差天上的月亮沒親手摘下來送給她。
即使那般盛寵只有半年,也足夠所有人知道先帝對薛嘉禾的看重。
因此先帝在病重時直白問容決要如何才願意輔佐新帝,容決想也不想地說了薛嘉禾的名字。
先帝爲此露出了極爲微妙的神色,但最後出乎容決意料,他竟然是嘆着氣同意了。
在這之後不過三天,先帝就病逝榻上,薛嘉禾成了容決束之高閣的妻子。
薛嘉禾在容決猶如實質的注視下變得愈加不安,她嘟嘟囔囔着“我想回家”又往薄被裏頭鑽去,最後只露了兩隻眼睛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