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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澗西?”乍聽見這個地名的薛嘉禾抬了抬頭,正想說自己並不是在那處長大的,話到嘴邊纔想起來這件事不能說出口,硬生生嚥了回去,正飛快地轉着腦筋思考該換句什麼詞兒時,綠盈從外頭快步進來,低聲道,“殿下,陛下從宮中趕來看您了。”
薛嘉禾立刻忘記了容決的存在,她露出些微詫異的表情,掀開了身上的薄被,“他怎麼——我這就起來。”
容決一手不容反抗地將薛嘉禾按了回去,他不悅道,“我去。”
他說完,根本不等薛嘉禾的回答反駁便轉過身往外走。
綠盈心裏覺得容決這次倒是做了件好事,她快步上前攔住薛嘉禾道,“殿下,您想去見陛下,至少也要換身衣服,陛下見到您這樣定會擔心的。”
薛嘉禾聞言停下動作嘆了口氣,她抱着被子將自己裹起來,懨懨道,“那便擦身換衣裳吧。”
綠盈應聲去打水,冷得有些發抖的薛嘉禾半躺在牀頭,心中十分擔憂外頭的幼帝和容決會在她更衣趕去之前爭吵起來——雖說這兩個人實際上交集並不多,但畢竟立場根本有衝突,水火不容的,只靠着她在中間緩衝罷了。
一個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一個是尚未親征的幼年皇帝,這兩人坐在一塊,脣槍舌劍都算是輕鬆的。
而事實也正如同薛嘉禾所想,攝政王府正廳裏的幼帝臉上根本沒有笑容,見到容決進來,眼睛裏更是刀光劍影一道朝他射去,直截了當道,“攝政王殿下,皇姐病重,在你府中也沒人照顧關心,該回宮休養了。”
容決只站着行了禮,聽幼帝果然是來搶人的,冷冷道,“這是陛下的意思,還是長公主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