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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禾又做了個熟悉的夢境。
她夢見自己又落入了水中,極寒的河水中像是有一隻手緊緊拽着她的腳踝往下拉扯,她使勁地揮舞着手臂也無法掙脫那股吸力,胸腔中的空氣逐漸告罄,她的意識也在冰冷的河流裏漸漸模糊。
自從落水那年開始,她每到病時就會夢見這些過去的事情。
高熱時冷得打寒戰的感覺實在是同落入冬日湍急河流當中太像了,每每都像將薛嘉禾帶回了落水的那一年。
那時,一直和薛嘉禾隱居在鄉間的母親突然說有急事要辦,語焉不詳地將薛嘉禾留下後匆匆離開村莊,那之後便再沒有回來。
薛嘉禾是靠村裏的好心人接濟才能長大的,她不知道母親將她拋下是爲了什麼,也不知道母親爲何在那之後沒有再回來。
她成了村莊裏唯一的孤兒,本就容易被人指指點點、沒有男人的一家子只剩下了薛嘉禾一個人,自然會引起更多的非議。
村裏的成年人也罷了,最多說些難聽的話;可那些從未去過學堂、也疏於管教的孩子就不一樣了。他們會將大人所說的話當作事實,理所當然地憑藉流言蜚語去傷害他人。
薛嘉禾就是被那些孩子硬生生推進了水裏的。
如果不是命大,村裏正好有人路過,不會水的薛嘉禾早就將命丟在了那年冬天冰冷的河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