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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踝有一次不小心踩到獵人的陷阱留下的舊傷,頸側的傷疤似乎是您早年自己用什麼銳器刺傷的,這些應該都還在吧?”薛嘉禾抬眼看着眼神四處亂飄的陳夫人,不緊不慢道,“您回到汴京城來時,不就該想到,這汴京城裏見過您的人少說幾千,難道這些人中一個能認出您來的都沒有?”
“我不是……”陳夫人連連搖頭,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能拼命反對,“你想找的人不是我……”
“先帝要是知道您還活着,或許會很開心的。”薛嘉禾話鋒一轉,見陳夫人倏然抬頭與自己對視,便知道這句話終於踩中了她的痛腳,“可惜,先帝病重駕崩之前,還常常和我說您的事情,我從先帝口中倒是聽說了一位完全不同的母親。在先帝眼裏……”
陳夫人原是想忍住從胸腔翻騰得即將嘔出喉嚨的厭惡之情,可薛嘉禾像是故意似的一個“先帝”連着一個“先帝”,這兩個字就像是毒針一般接二連三地刺入了陳夫人的心臟之中。
如果不是先帝,她早就清清白白地作爲容家的寡婦,和容家一起在抄家中灰飛煙滅,那未必也不是一個好結局!
可偏偏先帝強取豪奪,容家袖手旁觀,才讓她受了那等屈辱,甚至於還顛沛流離了許多年才過上如今的好日子。
這和跟容遠在一起時十分相似的平靜生活,纔是她最需要的,即便沉重的、令她作嘔的過去找上門來,她也絕不打算再揹負上那沉重的包袱!
不知道薛嘉禾說了幾次“先帝”之後,陳夫人深吸口氣打斷了她的話,“——你找的人已經死了,我只是陳夫人,言盡於此。”
從陳夫人口中逼出了想要的答案,薛嘉禾果然停了下來。她注視了陳夫人許久,才輕聲道,“十年前離開我的時候,阿孃就做好了這個決定嗎?”
“當然不是!”陳夫人立刻道,“容決沒有告訴你嗎?我是在離開汴京城回陝南時遇到了劫匪,被陳老爺所救,纔有瞭如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