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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趙白在車外低聲敲了兩下，道，“陳夫人也來了，就在路對面涼茶鋪口子上。”
聽聞陳夫人名字，薛嘉禾有些詫異地掀起帷裳一角，“沒看錯？”
“沒看錯，”趙白肯定地道，“她在那裏坐了許久，只是看而已。”
“你可守好了。”綠盈趕緊道，“正是押送周家人出城時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亂子……”
“你放心。”趙白麪無表情地將綠盈擔心駁了回去。
薛嘉禾對他們二人鬥嘴逐漸習以爲常，將帷裳又往上掀了一半，道，“在哪裏？”
趙白回頭指了個方向，動作並不隱蔽，“那兒涼茶鋪，夫人見到了嗎？靠右第一桌便是她了。”
根據趙白指引，薛嘉禾很快找到了陳夫人所在——即便對方飛快地將自己面孔遮了起來，她也一眼便認了出來。
那和她上次見到陳夫人早已相去甚遠，反倒更像是……十一年前模樣。
枯槁憔悴、看起來病還沒有痊癒便從陳府裏頭跑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