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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瑤輕柔的聲音響起,他已然壓下內心那抹不切實際的幻想,將心思全神貫注在雲肆的字跡上。裴太傅在世時也算書法大家,裴景瑤幼年時曾臨摹過許多大家之作,各個流派之作大多也都牢記於心。
可雲肆之字,他確實從未見過,字跡飄逸灑脫,似自成一派。
見裴景瑤的神情極爲認真,雲肆極輕的笑了一聲,她將宣紙放於兩人面前,隨後側身看向裴景瑤如湖水般溫潤的眸子。
“景瑤可真會夸人,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我字跡灑脫。”
雲肆說的是實話,她雖自幼習漢字,但北疆王臣們仍習慣用北疆字記錄大小事宜。北疆民間漢化尚未普及,前些年北疆與大梁未斷交時北疆人多少都會說些大梁官話,可如今斷交許久,民間大多人都不再學習漢話。
裴景瑤咬着下脣不知該回些什麼,他並非假意夸人,而是真心實意覺得如此,而今聽她一調笑,倒有幾分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小姐莫再戲弄景瑤。”
裴景瑤的聲音又軟又輕,雲肆盯着他越來越紅的耳垂,最終還是沒忍住上手輕捏一下。她看着男人無辜又驚訝的雙眸,心中竟有種詭異的滿足感,於是雲肆咳了咳,故作平靜的開口。
“未戲弄你,你誇我我很開心。對了,我書房中還有旁的一些話本,你無事時也可以拿去看,或是講給映兒聽也可以。”
雲肆說罷便去書架上尋了幾本書籍,她不知裴景瑤喜歡看詩書還是民間話本,便一樣拿了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