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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拉着玉漏走进西暖阁去,罩屏上挂着淡淡的青罗帘子,池镜稍歪着眼望进去,目光在玉漏背上打量着。
他记得这个女人,上回见她,还是八月末的事,在朋友治的席面上。
他那朋友姓唐,人称唐二爷,那时候她还是唐二爷的侍妾。唐二爷得意至极,不顾规矩体面,特地拉她到席上显摆给他看。
池镜当时只粗瞟了一眼,极敷衍地笑了笑。但到底落下了几分印象。因为那时玉漏非但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示,还低眉顺眼地替唐二爷筛酒。
何故一转眼,她又成了凤家的人?
他不清楚内因,也懒得过问。对于没有自尊和性格的女人他一向不喜欢,她们永远像绢子上绣的花,娇艳是娇艳,颜色也是好颜色,却是死的。
但他再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有难听的话来说,顶多不去理他。这是他们池家尊贵冷漠的教养。
可玉漏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是一把刺拉拉的笤帚扫在她背上,漫不经心地扫着尘土似的。和第一次相逢一样。
她莫名相信他是记得。
终于在这间窗明几净富丽堂皇的屋子里,她和他又见了面。但她并没有觉出和上回初见有什么分别。隔着漫漫摇曳的帘罗和精美的雕花,与隔着当初那一桌残羹冷炙是一样的,她仍旧不体面。尽管她特地换上了最光鲜的衣裳来到池家,他也依然将她视为尘土。